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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市鼓励镇区工业园区发展的优惠措施

时间:2024-06-26 18:51:35 来源: 法律资料网 作者:法律资料网 阅读:8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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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市鼓励镇区工业园区发展的优惠措施

广东省东莞市人民政府


东莞市鼓励镇区工业园区发展的优惠措施

东府〔2003〕65号 
  为切实打好“外资牌”,在外源型经济发展上实现新突破,努力加快我市建设现代制造业名城,进一步鼓励、促进工业园区发展上规模、上档次、上水平、上效益,特制定鼓励镇区工业园区发展的优惠措施。

第一章 园区用地


  第一条 凡经市认定的镇区工业园区,由各镇区向市国土资源局申报园区工业用地,市国土资源局按“统一规划,分次报批,道路先行,项目填空”的原则向镇区供地。
  第二条 园区用地可申请办理土地使用权出让抵押贷款,由银行贷款支付办理土地使用权审批费用。
  第三条 对市政府确认的11个扶贫镇,免收每镇总面积不超过3000亩的园区工业用地办证费用中的市收部分。在扶贫工业园以外再兴办不超过3000亩的工业园,亦可享受第四条优惠措施。
  第四条 园区工业用地办证费用市收部分返还30%给园区,用于园区开发建设。每个镇区的优惠面积不超过6000亩。
  第五条 园区内生产性企业(项目)有内销业务的,自投产之日起5年内,从企业内销所产生的增值税市分成部分中每年返还20%给企业,5年内返还的税款总额不超过其土地办证费市分成部分的20%。
  第六条 大力扶持智能化工业园区,凡经市确认的智能化工业园区,其工业用地办证费用市收部分返还50%给园区。
  第七条 工业园区涉及林业用地的,林业部门由专人跟踪落实报批工作;森林植被恢复费市留成部分返还10%给园区。
  第八条 园区土地可依法转让或租赁。
  第九条 依据园区总体规划的规定,可安排配套经营性房地产用地不超过总面积的8%,其招标拍卖所得用于园区建设。


第二章 规划建设  

  第十条 市城建规划部门要积极为园区建设提供技术支持、指导,使园区规划更趋科学、合理,便于实施。
  第十一条 简化“一书两证”(即《建设项目选址意见书》、《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的审批程序。凡进入园区的工业项目,其“一书两证”由镇区规划管理所根据园区控制性详细规划及有关规范办理,市城建规划局在2个工作日内完成核准。

第三章 消防安全


  第十二条 凡入园企业的消防审批事项由市消防主管部门指定专人负责,审批权限委托公安消防大队执行,一般企业的消防审批时限控制在10个工作日以内。业务量较小的镇区消防部门可根据企业申请进行现场办公。


第四章 环境保护


  第十三条 入园企业的环保审批手续从简。对已编制环保规划和完成区域环评的工业园区,将原来须编制环境影响报告书的,简化为编制环境影响报告表;将原来须编制环境影响报告表的,简化为填报环境影响登记表;园区内填报环境影响登记表的投资项目,其环保审批工作委托镇区环保部门执行。
  第十四条 已建设集中污染治理设施,并已通过环保验收的园区,入园企业的环境保护验收手续从简,将现行规定的环境保护验收手续简化为环境保护达标核准。


第五章 项目报批


  第十五条 市外经、计划等部门对镇区工业园区引进项目的审批和登记备案,实行专人负责,随到随办。
  第十六条 积极开展和推广加工贸易网上审批业务,园区内新设立的生产性三资项目审批时限由5个工作日减少至3个工作日,来料加工项目在1个工作日内完成。
  第十七条 园区内外商投资企业(包括三资企业和来料加工企业)的设备变更审批,若法人代表、设备总额不发生变化,由镇区外经办审批。
  第十八条 园区内投资额超过1000万美元的限制类外商投资生产性项目,由市外经贸局牵头组织各相关部门进行集中会审。
  第十九条 园区内企业的《机电产品进口申请表》,由镇区外经办审核,经市机电办复核后报送上级机电办审批。
  第二十条 园区内企业申办进出口经营权,包括资料审查,办公场地、工厂查验等,由镇区外经办审核报送上级部门核准,并报市外经贸局备案;园区内拥有外贸流通经营权的企业可办理商务代理,开展来料加工业务。


第六章 基础设施


  第二十一条 供电、电信、邮政、供水等部门优先办理园区各项基础设施的报装手续。

第七章 人才引进


  第二十二条 凡镇区工业园区内企业招聘、调入具有本科以上学历或中级以上职称的专业技术人员、管理人员,可由公安部门随即办理入户手续。其配偶和未成年子女也可随迁,并免收城市增容费。硕士研究生或博士研究生在落实就业单位前可以先办理入户,市人才交流中心免费为其保管档案。其配偶、未成年子女和与其一起居住的父母可随调、随迁,并免收城市增容费。
  第二十三条 对外地来我市园区工作但暂不迁入户口、暂不接转人事行政关系的具有本科以上学历或具有中级以上职称的专业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一律由市人事部门颁发《特聘工作证》。特聘人员在聘任期内享受与我市常住户口居民平等的出入境、工资、福利、职称评聘、社会保障、家属就业、子女入学入托等待遇。是中共党员的,当地基层党组织予以接转组织关系。对我市相对短缺、企业急需的有特殊技能的技术工人,具有中专以上学历的,可适当放宽调入。


第八章 其它


  第二十四条 为支持镇区工业园区发展,市实行税收让利,将园区内市镇两级税收分成比例由5:5调整为4:6,即市占40%,镇区占60%。
  第二十五条 凡在园区内创办民营企业,除国家政策特有规定外,民营企业与外商投资企业同等享受此优惠措施。
  第二十六条 所有涉及到减免或返还的优惠措施,均按照现行程序操作,实行先征后退。



二○○三年六月二十五日


机械部机关干部调配暂行办法

机械部


机械部机关干部调配暂行办法
1994年7月11日,机械部

为适应部机关干部队伍建设的需要,保证部机关干部队伍具有较高的政治、业务素质和合理的知识、专业、年龄结构,逐步实现部机关干部调配工作的科学化、制度化、规范化,根据国家干部调配工作有关文件精神,结合部机关实际情况,特制定本暂行办法。
第—条 干部调配工作,要坚持德才兼备和干部的“四化”方针,贯彻公平、竞争、择优的原则,采取考试、考核与换岗培训相结合的方法进行。
第二条 部机关各司局调配干部必须严格按照部核定的行政编制数控制,不得超编配备干部。
第三条 实行干部回避,凡与部机关干部有夫妻关系、直系血亲关系、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及其配偶关系、近姻亲关系(即配偶的父母、兄弟姐妹、儿女的配偶及儿女配偶的父母)的,不得调入部机关。有上述关系现已在机关的,应按照《国家公务员暂行条例》第六十一条规定实行职务回避。
第四条 调入干部基本条件
(一)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热爱社会主义;
(二)遵纪守法,品行端正;
(三)具有胜任在部机关工作的专业知识和业务能力(包括语言、文字表达能力);
(四)一般应具有3年以上基层工作经历;
(五)具有大学专科毕业(含大专)以上学历;
(六)身体健康;
(七)年龄一般不超过40岁。
第五条 部机关内部干部调动。司局内部处(室)之间的干部调动,由各司局领导研究决定,但需向人事劳动司备案。司局之间的干部调动,须经调入与调出司局协商同意,由调入单位向人事劳动司提出有双方领导签字意见的书面申调报告,人事劳动司审核同意后,办理内部调动手续。
第六条 从部机关外调入干部,应由调入司局向人事劳动司提出书面申调报告,对拟调入人员须进行考核或考试,根据考核、考试情况,同意调入的,由人事劳动司办理调入手续。
第七条 部机关干部调出,应由本人向所在司局提出申请,经司局领导研究同意,向人事劳动司提出书面申调报告,人事劳动司审核同意后,由人事劳动司办理调出手续。
第八条 调入部机关的干部,需根据其在原单位的职级情况并结合机关的实际工作需要,重新确定职级,并按其所任职务享受相应待遇。
第九条 调入部机关干部的工资,根据其到机关所任的职务并参照部机关同等条件人员的工资水平重新确定。津贴等其他福利待遇按部机关规定执行。
第十条 本暂行办法由人事劳动司负责解释。
第十—条 本暂行办法自印发之日起执行,如遇有与国家有关文件不一致的,按国家规定执行。





试论刑法修改也应体现“宽严相济”

全国人大常委会2007年2月27日正式对外公布了2007年立法计划。值得关注的是计划中列明:2007年8月常委会第二十九次会议将审议刑法修正案(七)草案。可以想见,现行刑法的再一次修改“指日可待”。回顾1997年刑法修订以来,全国人大常委会已对现行刑法作过七次修改,其中以出台修正案的形式对刑法进行过六次修改。引发笔者思考的是,我国刑法在多次修改中,体现了较明显的“犯罪化”和重刑化的立法思路。在全社会大力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司法领域大力贯彻“宽严相济”刑事司法政策的今天,立法机关是否应当在刑法修改时也体现“宽严相济”,应当成为我们研究论证的一个课题。
一、我国历次刑法修改情况的简要回顾
自1997年新刑法实施以来,全国人大常委会已经对刑法典先后作出七次修改,有个七单行法律文件(一个补充规定和六个修正案)。它们分别是:1、1998年12月29日《关于惩治骗购外汇、逃汇和非法买卖外汇犯罪的决定》。其对刑法典的主要修改内容是修改了刑法第190条(“逃汇罪”),将逃汇罪的主体由国有单位扩张到非国有单位、增加规定了“骗购外汇罪”。2、1999年12月25日《刑法修正案》。其主要内容是对刑法分则第三章第三节“妨害对公司、企业的管理秩序罪”和第八节“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罪”进行了修正,增加规定了“隐藏、故意销毁会计凭证、会计财务报告罪”、修改扩大了第168条(国有公司、企业人员失职罪、国有公司、企业人员滥用职权罪),同时增加规定了其法定量刑幅度、将有关证券交易的犯罪扩大适用于期货领域、扩大了第225条(非法经营罪)适用范围。3、2001年8月31日《刑法修正案(二)》,内容是对刑法第342条“非法占用耕地罪”的修正,将其修订为“非法占用农用地罪”,即将刑法保护的对象由原来的耕地扩大至耕地、林地等农用地。4、2001年12月29日《刑法修正案(三)》,以修改和规定恐怖性犯罪行为为主要内容,增加了“资助恐怖活动罪”和“投放虚假危险物质罪、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这两个新罪名,扩大了第191条洗钱罪的对象(增加了恐怖犯罪活动)。5、2002年12月28日《刑法修正案(四)》,其修订的主要内容包括:将第145条的“生产、销售不符合标准的医疗器械罪”的犯罪形态,将其由原来的结果犯修改扩大到适用于危险犯,明确规定了“走私废物罪”、增加了“非法雇用童工罪”和“枉法执行裁判罪”。6、2005年2月28日《刑法修正案(五)》,其修订的主要内容包括:增加了第177条之一规定了关于信用卡的犯罪,同时修改了第196条,增加规定了“使用以虚假的身份证明骗领信用卡的”亦为“信用卡诈骗罪”的情形。此外,关于军人犯罪,第369条增加了一款。7、2006年6月29日《刑法修正案(六)》,这是自1997年刑法修订以来,对刑法进行的一次最大规模的修改补充。修改、补充了刑法有关重大安全生产事故、破坏金融管理秩序、严重损害上市公司和公众投资者利益、商业贿赂、洗钱、赌博、虚假破产、窝藏、转移、收购、销售赃物、枉法仲裁等犯罪的规定,涉及刑法20个条文。
考查上述我国现行刑法的历次修改情况,我们可以看出,立法机关对现行刑法的上述修正,主要是在对经济犯罪形态认识不断深入的情况下,为适应我国经济体制变化而做出的对经济犯罪相关内容的完善,作出的修订是对刑法典本身就应当包括内容的补充和完善,因而修订是必要的。但是我们仍然可以看出,到目前为止,立法机关对我国现行刑法的七次修改内容主要为三个方面:一是增设新罪名;二是扩展原有罪名的覆盖范围;三是对某些犯罪提高法定刑幅度,加大打击力度。体现出了立法机关在刑法修订过程的两个总体思路,一是“犯罪化”,即扩大刑法的调整范围,增加刑法涉足社会生活的广度和深度;二是重刑思想,即通过提高法定刑,增强刑法对犯罪的打击力度,从而提高刑法对相关犯罪行为的威慑力和一般预防效果。笔者认为,在全力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已成为全社会共识,“宽严相济”已成为刑事司法领域大力推行的刑事政策的今天,立法机关应当改变“犯罪化”和重刑主义的立法思路,遵循“轻轻重重”的原则,在刑事立法和刑法的修正中贯彻“宽严相济”。特别是在刑法修正案的频繁出台和刑法修正条文的不断增加已成常态化的情况下,这一问题显得十分迫切。
二、在刑法修改中贯彻“宽严相济”的必要性
如果说犯罪化(criminalization)与非犯罪化(decriminalization)、刑罚化(penalization)与非刑罚化(depenalization)是二十世纪世界各国刑法改革的主题,那么,犯罪化还是非犯罪化、重刑化还是轻刑化则是中国当代刑法改革在制度层面所面临的两大现实选择。(1)
首先,当前我国刑事立法与刑法修订不能以“犯罪化”为原则。
我国学者对于我国刑事立法应当以犯罪化为原则还是以非犯罪化为原则存在着较大争议。(2)笔者认为,在当前的社会情势下,立法不应当片面强调“犯罪化”。刑事立法是以“犯罪化”还是“非犯罪化”为原则,应当以本国刑事立法的状况为依据。我国刑事立法在1997年修订刑法典之前,由于刑法规定受“宜粗不宜细”的原则指导,刑法条文过于简单,对于大量具有社会危害性的行为在刑法典上没有规定,甚至为了弥补刑法规范过于粗疏可能造成的法律漏洞,1979年刑法中还规定了类推制度。在那种情况下,建立较严密的刑事法律体系无疑是当时刑事立法的首要任务,“犯罪化”也当然是那一阶段刑事立法的首要选择。但在我国刑法典1997年大规模修订之后,我国刑法典条文达452条,刑事法律的覆盖范围、规范的严密程度与修订前的刑法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的今天,再在刑事立法中片面强调“犯罪化”,一味扩大刑法的适用范围是不合时宜的。理由有二:
一是在刑事立法中过分强调“犯罪化”有违刑法的谦抑性原则。刑罚是最严厉的国家强制方法,它是用损害(犯罪人)法益(自由、财产、荣誉以至于生命)的办法保护(被害人)法益。犯罪化和刑罚圈的范围过宽,刑法泛化,刑罚触角延伸的过长,必然导致德国法学家赖德布鲁赫所称的“刑事法规的肥大症”或迈耶所担忧的“无可忍受的刑法上的通货膨胀”。 (3)在我们强调“犯罪化”并试图精心编出一张严密的刑事法网的同时,我们不能不注意到刑法网编制的越严密留给公民、社会的自由空间就越少,在通过用刑法调整方式抑制违法行为的同时,刑法本身也可能窒息社会生活的活力,妨碍社会的发展。因此,在考虑是否将某种行为“犯罪化”时应当慎之又慎。
二是将轻微社会危害性的行为“犯罪化”处理,浪费社会资源的同时还有损刑法的威严。有限的刑罚资源过于分散的投入,会导致刑罚资源投入日益增多而刑罚效能却不断降低的刑法基础危机,这一点不必多说。将轻微社会危害性的行为“犯罪化”处理还有损刑法的威严。一些赞成“犯罪化”的学者主张借鉴国外有些国家“违警罪”的设置,提出在刑事立法上的“犯罪化”原则,并认为可以再通过刑事司法中的“非犯罪化”作为修正。这种主张,没有注意到中国是一个特别注重礼仪廉耻、特别忌讳犯罪污点的社会。仅从法律规定上看,不仅刑法中规定有受过刑事处罚者入伍、就业时的报告制度,而且大量的法律、行政法规都规定有对受过刑事处罚人员的各种资格限制的条款(如禁止成为公务员、限制从事某些行业等等)。一个人如果被刑罚处罚过,将在一生中受到种种不利对待。因此,如果我们过多地强调“犯罪化”,把不法行为过多地作为犯罪来追究,势必造成被处罚者对国家的怨恨,大大地削弱公民与国家的合力,影响刑罚适用的总体效果。同时扩大刑罚的打击面,也将造成刑法的泛化和刑罚的膨胀,使相当多的人因不太严重的违法行为而受刑事追究。让社会中的其他人产生刑法对“鸡毛蒜皮”的事也管的印象,动摇刑法在社会、公民心中的地位。进而如果试图通过刑事司法领域中的“非犯罪化”对刑罚适用进行调节,显然有“有法不依”、“违法不究”之嫌,更是有损于刑法的权威。
因此,笔者认为刑事立法中不能以“犯罪化”为原则。在刑事立法中对待某种行为的“犯罪化”必须相当慎重。
其次,我国刑法修订应当逐步改变长期以来的重刑化倾向。
立法中的重刑化能否扼制犯罪本身存在争议,自不待言。问题是刑法修订时,单纯提高某一犯罪行为的法定刑,其修订动机和效果值得怀疑。刑法在制订之时,对某种犯罪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应当是作出过较为严格的评估,并据此规定了相应的法定刑。刑法修订时在不改变某一犯罪构成要件的情况下,单纯提高对该项犯罪行为的法定刑,只有两种可能的原因:一是刑法制订当时对该项犯罪的社会危害性和应当承担的刑事责任的评估存在偏差,必须要通过提高法定刑加以修正;二是刑法制订时,没有估计到某种犯罪可能在社会生活中大量出现,在该行为大量出现后,寄希望于通过提高对该种犯罪的法定刑,来扼止住该种犯罪行为的多发态势。后一种情形就是刑法修订中重刑化思想的体现。笔者认为这一重刑化思想应当摒弃。某种犯罪行为是否高发是与特定的经济、社会形势相关联的,与刑法对该种犯罪规定的法定刑是否合适没有必然联系。我国长期坚持“从重从快”的“严打”政策,并没有扼制住刑事案件的逐步增加的态势,已经证明了用重刑治理犯罪的思路不能解决刑事犯罪现象。在刑法修改时提高对个别犯罪的法定刑并不一定能扼制住该种犯罪的发生,相反体现出国家对公民的一种苛严的态度,且体现出国家对于该种犯罪行为能否扼制的不自信。贝卡利亚说过:“刑罚的威严不在于其严厉,而在于其不可避免。”笔者认为,对有高发态势的特定犯罪,国家应当主要依靠司法机关加强对该种犯罪的打击力度加以扼制。比如贪污贿赂等腐败案件的高发,并不是刑法对于该种犯罪的法定刑偏低,而是与司法机关受各种条件的制约,不能做到“有罪必究”、“有罪必罚”有密切的联系,解决这类问题应当通过司法领域的努力来实现。在立法中应当逐步改变重刑化倾向。
在上述分析了刑法修改中不应过分强调“犯罪化”与重刑化的基础上,我们认为,应当确立刑事立法遵循“非犯罪化”与“犯罪化”双向进行的思路,同时改变过去的重刑化思路,在刑法修改时做到“宽严相济”。
笔者理解“宽严相济”的本意应当是:在社会治理中,对于危害社会的行为,应当根据其对社会发展的影响程度、自身的不同情节等因素,做出合理安排。主要是指强制性的处理,如追究刑事责任、行政处罚等的施用上,符合社会发展内在的要求和趋势,实现既不会放纵危害社会的行为,又起到警示教育和引导的作用。可以说,宽严相济,应当是一个广泛的概念,应当体现在刑事立法、司法和行政立法、执法和司法等各个环节,并不应当作为一种刑事“司法”政策,仅限于刑事司法环节。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主任委员杨景宇这样解释:过去乱世用“重典”,而盛世则是“政简刑清”。实行“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是跟我国目前盛世的特征相符的。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已经成为全社会的共识。在此形势下,实行刑事立法的“宽严相济”,也就是轻轻重重、轻重结合的刑事政策,实质就是对刑事犯罪区别对待,做到既要有力打击和震慑犯罪,又要尽可能减少社会对抗,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实现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
三、在刑法修改中贯彻“宽严相济”刑事政策的一点建议
在刑法修改中如何贯彻“宽严相济”刑事政策,囿于笔者的法律修养和知识层次,在此只能提出一点个人的不成熟的观点。笔者认为,在刑法修改中至少可以从以下二个方面入手,体现刑事立法中的“宽严相济”:
一是缩小刑法适用范围,将部分犯罪或者犯罪行为部分“非犯罪化”。比如,对《刑法》与《治安管理处罚法》竞合规定的有关犯罪行为进行研究,将一些犯罪从刑法中去除,将该行为完全交由行政处罚。《刑法》与《治安管理处罚法》竞合规定有关犯罪行为的情况主要有两种:一类是法律条款内容完全一致(如引诱、容留、介绍卖淫的规定);另一类是法律条款内容基本一致(如寻衅滋事的规定)。这类竞合如何解决已经成为司法实践部门头疼不已的问题。(4) 在2005年8月全国人大常委会制订《治安管理处罚法》时,保留了治安管理机关对于刑法规定的部分犯罪行为予以行政处罚的规定,是否意味着最高立法机关对于某些犯罪的社会危害性及是否需要刑法加以调整的认识产生了变化,令人困惑。虽然有人提出全国人大常委会制订的法律效力不能高于全国人大制订的《刑法》,但全国人大常委会毕竟是具有对《刑法》修改权的法定机关,对这类法律竞合如何处理还是无法达成共识。笔者建议,立法机关对《刑法》与《治安管理处罚法》竞合规定的有关犯罪行为应当进行深入研究,在刑法修改时将一些社会危害性不大、治安处罚足以处理的犯罪从刑法中去除;或者增加刑法对该犯罪构成要件的规定,提高刑法适用的“门槛”,对该种行为不严重的,予以从“宽”处理,交由行政机关处罚。刑法从相关领域的退出,更能体现出刑法的谦抑和威严。
二是适当扩大“告诉才处理”犯罪的涵盖范围,将部分犯罪是否追究刑事责任,交由被害人决定,给当事人双方和解的空间。如针对个人财产的故意毁坏财物的犯罪等,交由被害人决定是否追诉。
(作者:陈晨 江苏省泗阳县人民检察院)
注释:(1)梁根林:《论犯罪化及其限制》,载《中外法学》1998年第3期
(2)《刑事立法“犯罪化”还是“非犯罪化”》 载《检察日报》2007年4月8日第1版
(3)转引自梁根林:《论犯罪化及其限制》,载《中外法学》1998年第3期。
(4)参见:杨新京:《刑法与治安管理处罚法竞合问题研究》 载《人民检察》2007年第5期